高中唸的是女校,那種尼姑生活,終究也只能讓我比出中指罷了。能夠擺脫六年,只跟女生廝混的嚴酷考驗,進大學,當然就是要認識男生,上大學等於自由這件事,成了高中最後一年,努力衝刺的最大動力。
當時一直認為,自己是女性主義者,有一部份的我,只要牽涉到情慾,就始終放不開,自己身為女人的包袱。
說起性的啟發,男生怎麼長大,很容易瞭解,女性卻不知是教育制約的原因,還是其他因素,描述我們這世代小說,都是鳳毛麟角。
印象以來,小學已經會跟著念大學的鄰家姐姐,讀世界名著「紅字」一書。
已經知道自慰的我,光是看描述女人的內心掙扎,就會引起生理一陣的衝動,整個腦子就會充滿性幻想。
同時代長大的人知道,當時整個社會思想單純,有情色的小說文章,都是管制的內容,更別提想要取得影音媒體了。
人小鬼大的我,用著能拿到的小鏡子,自身觀察自己的私處經驗,加上數量不少的國外小說,儘管小鬼頭,其實沒有任何具體的性交常識,還是本能的,一邊想像小說的情節,一邊陶醉在自慰帶來的興奮感中,一天中兩三次也是正常。
上大學前的暑假,為了減輕家裡負擔,在乾爹的幫忙下,到臺北峨嵋街的中式餐廳打工,我快樂得像隻小鳥。每樣東西,每種生活方式,都會引起內心無限的新奇感,當然也就包含了,從沒接觸的男性在內。
18歲的高中女生,加上高度近視,沒有近距離看過同年齡男生過,儘管每星期一早上,自行在真善美戲院開電影課程,「神女生原涯是夢」,還記得帥哥詹姆斯肯恩嗎?光是片名,就讓我願意冒著蹺課風險偷看。原來青春期的我,早已經是血脈噴張,不知道怎麼排遣了,真是生不逢時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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